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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5章 鄧布利多的決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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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顯然,電影不成功是不可能的。因為彼得全民參與的一點點小心思,幾乎所有人都出過點小力氣。

比如,那個搖晃的樹妖,路邊的死人。或者是幫過忙的人,比如幫忙做過的道具,幫穿演員過衣服,哪怕幫忙施展了一個懸停魔咒,把需要“飛”得人和“物”飛起來那也是幫忙過了不是嗎。

大家總能在精彩紛呈的故事中,找到自己貢獻過的點。

除去這點小小的激動,兩位主演精湛的演技,那精心設計在魔法下顯得格外絢爛背景,還有震撼人心的劇情。

一次次為瓦倫一方的勝利歡呼(魔族那方的醜斃了,標準的舊式反派),一次次為賈爾斯的另類犧牲震撼,每次賈爾斯被眾人指責憎恨的時候,大家都有一種鉆心的難受感,恨不得高喊,你們睜開眼睛看看賈爾斯的功勞!

可是一段密室內的看不清人臉的爭論,殘忍的剖開了真相,他們不是不懂,他們不是看不清,而是賈爾斯的手段,他的名聲。他們站在對立的一方才能更好的保全自己,才能得到更多的擁護。

而且,雖然他們口頭上要討伐賈爾斯排斥賈爾斯,但是賈爾斯不能死,他必須做為帝國一把看不見的刀。仁義之師不是不能獲勝,而是代價太大了。

但是一旦功成身退後,賈爾斯……必須死,這樣帝國的歷史上才能留下永久的光輝。

彼得在寫這段的時候也是一本正經的和大家討論過了。覺得這太深奧覆雜了,不合適霍格沃茲的孩子們看。

不過伏地魔和希拉都堅持如此發展,連西弗勒斯都同意。

“畢竟是德國那邊出錢出力。你也是為了他們拍的,一切的背景不可能淺顯到哪兒去,而且和賈爾斯掐架的那些人的【私心】也是在合約內需要說明的。你已經抹白了神族了,其他的再淺顯,這可就是童話故事了。別小看了大家的承受能力。”指責西弗勒斯。“不也有能理解的嗎?”

不去計較西弗勒斯能不能做普通學生的標準。伏地魔說得的確有道理。所以不去只能盡量把對白寫得直白一點。

不過越是這樣,反而越是凸出了那方人的殘忍。

而在最後他們要處死賈爾斯的時候,瓦倫毫不猶豫力挺,以及賠上自己明君榮譽和名聲的支持,讓所有揪心一路的學生們忍不住歡呼了起來。

擱著王座臺階的距離。兩個人四目相對,這溫馨的一刻甜到每個人的骨子裏發酥。

然後就是那讓人絕望的一幕了。

神諭的威壓還施加在現場每個人的身上,賈爾斯當然的看著瓦倫,嘴角甚至帶著一點點的微笑。

比起他那種解脫的淡然,對“友人”不舍,以及終於為其做了所有的滿足。這一幕,彼得的挑戰難度卻高了很多。

覆雜程度甚至在彼得上輩子的演過的戲份算下來都能排得上號的。

他們之間的友誼無可爭議,他們之間的愛情卻霧裏看花,彼得必須營造的感覺就是,誰都知道他愛著他,但是誰又都不知道。

在這樣的感情下,一邊是無可選擇的大義,一邊是內心最重要的存在。

鏡頭理所當然的推到了彼得這裏。

只看到彼得在賈爾斯微笑後,也撤出了一摸僵硬的微笑。他無法對他擺出別的表情,他們之間的相視都是笑著的。

他不想讓他最後看到的是自己的眼淚,他們之間應該是只有幸福的。

他不想承認現在的一幕,這應該只是一個夢境,一個笑過之後,就會醒來的噩夢。

但是溫熱的鮮血,逐漸冰冷的屍體,都是打碎逃避的鐵錘。

揮劍,刺入,動作行雲流水,但是誰都看得出瓦倫的僵硬。

懷抱著賈爾斯屍體瓦倫,嘴角的笑容終於消失了,他沒有留下一滴眼淚,沒有說一句話,但是那從仿佛從靈魂吶喊出來的痛苦,卻回蕩在每個人的耳邊。

哀莫大於心死。

成功的表演除了掌聲外,還有一大片忘記了掌聲的哭聲。哦,對了,基於特殊原因,這部電影最大的成功莫過於,不顧校長身份,一結束就站起來走人的鄧布利多。

不一樣的事件,不一樣背景,不一樣的臺詞。

但是一樣的立場,一樣的暧昧,一樣的悲劇。

甚至連彼得都不知道,他為了暗喻兩個人毫無芥蒂的美好,讓最後的時刻賈爾斯和瓦倫相視而笑。這個笑容才是最後壓垮鄧布利多心理防線的稻草。

那個時候……在沒有人知道的決鬥時刻……

蓋勒特,也是這樣對他笑的。

他們之間的感情並不如瓦倫和賈爾斯那樣的純粹。阿莉安娜的死是他們中間無法磨滅的傷痕。在決鬥之前,他們更是有幾十年沒有相見。

曾經一同探討的真理的時光,隔著兩個國家,兩個陣營,兩個……截然相反的未來。

但是蓋勒特還是笑了。一個淺淺的笑容,一如曾經的歲月。

是的,蓋勒特錯了。他錯到極致的時候,自己不得不站出來阻止他。可是……就像是賈爾斯一樣。

蓋勒特有錯,他就沒有功嗎?

這個道理他一直懂,可是他無可奈何的只能拿起魔杖決鬥,實力本來就在伯仲之間的兩個人。雙方都不願意身死相搏的一場決鬥。

鄧布利多拿著的是自己11歲時候得到的最契合的魔杖,蓋勒特拿著的是沒有認主效果平平的老魔杖,高下立判。

“蓋勒特……你送我裙子?!”

“……這是給阿莉安娜的。”

“飛天掃帚?”

“那是阿不福思的。”

“這本書?”

“那是給我姑婆的。”

“我的聖誕禮物呢?”

“你過多的好奇心打擾了你的聖誕禮物的誕生,阿不思。”蓋勒特無奈的示意青年看向工作臺,那裏有一塊正在安裝的懷表。

“你心裏只有他,只有你的研究,你的名聲,你的成就,你到底有沒有我們這個家,有沒有阿莉安娜!”

“不是的。”

“我不要聽你的解釋。”

“住手!阿不思。”

“又是你,你有什麽資格教訓我。”

……

“不……阿莉安娜!”

“再見,阿不思。”

“恩。”

“我輸了。”

“蓋勒特……”

“收下老魔杖。”

“不。”

“拜托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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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不思,你怎麽了?”麥格替鄧布利多處理完,後續的事情後。就來到校長室,幸好大家都在激動中,沒人主意鄧布利多的失態。

“沒什麽,米勒娃。我只是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事情。”

麥格雖然察覺到現在的鄧布利多狀態很不對。不過鄧布利多在她心理的形象已經太強大了。在麥格這個跟隨他最久的屬下看來,沒什麽事情是鄧布利多解決不了的。更何況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。

“不管你有什麽事情,做為校長的職責你還是要付的。”麥格也有心稍微緩解一下鄧布利多的狀況,拿出了幾卷羊皮紙要鄧布利多簽名。

“現在還能有什麽事情?”學期都結束了,要有的事情也就是學院杯了。因為彼得的存在,如果舞臺劇和電影給加分的話,那麽這七年應該就是赫奇帕奇包了。但是彼得一開始就表示,這是所有學生共同努力的結果。

所以舞臺劇和電影並不能算分。所以去年是斯萊特林拿了學院杯,今年不出意外的是格蘭芬多。魁地奇比賽真得是一項挺大的分數,而今年格蘭芬多魁地奇有了一個王牌新人——詹姆·波特。

就事論事,雖然這家夥在追女孩方面傻帽了點,但是飛行天賦在他兒子出生前絕對是個歷史記錄。

“我本來認為也沒事了,可惜,彼得這孩子總是讓人意料之外,他給了我幾份……肖像權使用合同。”

“……”那是啥米?

鄧布利多雖然不懂,但是合同就放在他面前了,看一看就是了。

事實上還是一個演員年齡的問題。

《戒》是舞臺劇,有些細節不需要那麽細致,孩子們身高夠了以後,有時候甚至不需要增齡劑,只要貼上胡子就可以了。而假發假胡子假眉毛,彼得在麻瓜那裏就能批發來一堆。錢不是問題。

但是《救世》是電影,有大量的特寫鏡頭。想想看,三百平方多米的銀幕上,就你一個腦袋的時候,你那光滑的臉蛋就不是用假胡子能遮住的了。

什麽?特效化妝?開什麽玩笑,這裏是巫師界。

不過在魔藥小顧問,西弗勒斯毒液狂噴下,彼得也明白了,增齡劑是沒問題,但是如果大計量的話,這對身體是有害的。

比如,你一個十三歲的男孩子,要來個二十三歲的,沒問題。

但是六十三歲呢?這就過了。而且巫師界普遍不顯老,你要有點老態,還得網上加。

於是覆方湯劑就是第二選擇了。

大家紛紛回家要了長輩的照片,讓彼得來挑。誰家裏的爺爺奶奶長得上鏡,就寫信回家要頭發。

幸好這樣需要“老態”的角色並不多,彼得還是很控制角色年輕化的。但是有這樣的囧囧有神的角色在。那麽肖像權的問題就必須考慮。一個麻瓜世界絕對不會有的問題。

就是……你用了別人的臉來拍電影,得付多少肖像費的問題。

以彼得最後的雄偉目標來看,這條必須明確起來。雖然彼得想起來得晚了點,但是好在這回都是學校內部直系親屬的臉,解決起來也容易。

鄧布利多是不知道彼得的目標的。單純的認為彼得這樣做是為了避免一些糾紛,畢竟,有個人用得還不是自己的親人的臉。

他以校長名義正式發出申請,並且附上酬金,等對方簽名後,就行了,雖然談不上合法(因為沒這個法律條紋),但是至少有了書面的同意書。

“這件事我會來辦的,米勒娃,還有什麽事情嗎?”

“還有就是西裏斯·布萊克。”提到這這件事麥格的心情顯然很好。“這孩子,竟然自己一個學會了阿尼馬格斯,真是太危險了。”

擔憂是真的,生氣也是真得。但是學生在自己的科目上有所輝煌也是讓人高興的。

“呵呵,沒料到阿,這一批偷偷學會阿尼瑪格斯的竟然是一個布萊克。”

阿尼瑪格斯做為變形術的最高等級應用,一直是很多孩子們的向往。尤其是膽大妄為,變形天賦又比較出眾的格蘭芬多。

在教授的指導下如果變形成功了,那是一定要去魔法部登記註冊的。這樣一來就很沒意思了。

於是自己偷偷來,導致各種事故的學生,幾乎是每個幾年就有。只不過每次有人失敗後,那半人半獸的模樣會讓很多蠢蠢欲動的小巫師立刻懸崖勒馬。所以這種事情還真擱著周期性。

可以預料,西裏斯的成功會掀起一股怎麽樣的高潮,教授就是這樣一個矛盾的職業。既為孩子們的“出格”感到頭疼,又為他們的“精彩”感到欣慰。

“這個暑期一定要進行阿尼瑪格斯的認證,魔法部的效率……”

“米勒娃。”鄧布利多當然知道麥格的意思,事實上這件事鄧布利多去是最合適的。也只有他,能在魔法部和學術界兩方面都吃得開。免得孩子吃虧,當年麥格去認證的時候,可是反反覆覆被叫來叫去,檢查了一次又一次。“這件事拜托你了。”

“你要出門?”

“……不,呃……是。大概……”

“阿不思?”麥格不敢置信的看著鄧布利多,她還是頭一次看到鄧布利多這樣不知道自己在所什麽的時候。

鄧布利多摘下眼睛,慢慢的擦著,看不清周圍的事物,人也會下意識的覺得沒有人在看自己……

時間就這麽定格一樣的流走,麥格擔憂又堅定得等著好友以及上司的回答。也許還是那句“沒什麽”,但是她就是覺得此時此刻的她應該等著……或者說逼著鄧布利多。

“米勒娃……假期裏面的事情就拜托你了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“我要出趟遠門。”鄧布利多把擦得鋥亮的眼鏡重新帶回自己的臉上,表情卻是前所未有的輕松。

“學校裏交給我吧。”麥格的表情也輕松了起來。

“啊,對了。你覺得……”鄧布利多有略微的臉紅。哎呀,一把年級了問這種事情的確有點……

“你覺得我穿那件紫色金色紅色相間的袍子好看嗎?”那是他最喜歡的袍子。

“……”

“還是那件咖啡色配綠色的比較莊重。”上次費立維讚(?)過莊重的,不過見蓋勒特穿得莊重……太嚴肅了,不利於交流。

“……”

“雖然我個人認為藍橙色更年輕一點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米勒娃?”

“我有事,先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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